终期於尽

困于旷野,长眠不醒。

【YOI】光绘 ‖ 前情

我跟你们讲她的剧情棒脑洞棒描写也棒!!!!(语无伦次)我半夜看的时候已经被虐过一回了我觉得不能我一个人被虐

Aii:

光绘 ‖ 前情


        “你到哪儿了?”
        “一片别墅里面,有一栋被白花簇拥着,你知道我在哪吗?”
        ––––––––––––––––––––––––––––
        ** 多世界线设定
        ** 前情是共同的
        ** 我说过不更新但我没说过不开新坑
        ** 这其实本来是个短篇
        ** 我的《爱是一件小事》最终剧情设定 随意各位补不补
        ** 一切赠予我的好友 @终期於尽
        ** No happy ending, no bad ending.
       –––––––––––––––––––––––––––––
        I will never meet any of your demands. Never fulfill your wishes. That’s who I am and now it’s your turn.
        To tell me what you want to see.
        And now we start.
       –––––––––––––––––––––––––––––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与胜生勇利死了。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与胜生勇利死了。
        维克托·尼——
        ——闭嘴,我知道了。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五十年前的俄罗斯冰皇,世界的传说,与胜生勇利,他的爱人一起,死了。
        确切来说,他的爱人追随他而死了。
        你们知道,毛子的人均寿命是出了名的差,尤其是男性——比女性少个十几岁。排在世界一百开外。而优雅平和的日本人的人均寿命远超俄罗斯人。
        即使维克托已经戒酒很多年了。
        胜生勇利,日本的希望,日本过去五十年的新生花滑选手,大半数都曾接受过他的指导,都是他的粉丝,追随他的爱人,死了。
        尤里·普利赛提还活得好好的,和他的丈夫奥塔别克·阿尔京一起。他们领养的那个女儿每周带她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来看他们。尤里最喜欢每周的这一天,他喜欢小孩子,尤其是他最小的那个孙子还最喜欢穿着来自中国的虎头靴子。
        胜生勇利没比维克托多活几个月,就算尤里不相信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相信什么他们二人一起被神带走,但当他有一天早上被电话吵醒的时候,他还是心痛到难以言喻。这一切可能都是命。
        奥塔别克拿着那个无线座机站在卧室门口。尤里对窗外强烈的阳光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尤拉,玛丽打来的电话,勇利今天早上死了。”
        是否应该先介绍一下“玛丽”?这是一个爱称,她的真名是娜塔莉亚·谢尔盖耶夫娜·尼基福罗夫。维克托和勇利收养的大女儿,四个孩子中唯一还在俄罗斯生活的孩子。她被米拉和奥塔别克称为“糖果公主”,“玛丽”就是《胡桃夹子与老鼠王》中女主角的名字——哦当然,这不是重点。
        现在尤里只需要知道。今天是圣诞节,娜塔莉亚第一个回家帮自己亲爱的父亲准备圣诞节大餐招待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和她的侄子侄女们。但是早上她一开门她就看到她亲爱的父亲坐在客厅的暖炉旁的那把圈椅里。盖着她另一个父亲生前最喜欢的那条毛毯。娜塔莉亚的直觉被验证了。勇利死了。
        她将在她一位父亲的生日上迎来了她另一位父亲的忌日。对于娜塔莉亚,威廉,艾比和伊莎贝尔来说,圣诞节将会永远是记忆里最难忘的的一天了。
        ——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尤里站起来。他穿着娜塔莉亚去年圣诞节送给他的一套舒适的睡衣,是她去瑞士帮妹妹艾比照顾侄孙的时候买回来送给他的。他的内心一阵阵地钝痛,他嘴里不断地嘟囔着:“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没有人回答他。但他的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那句话。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和胜生勇利死了。都死了。
       够了。够了!我知道了!他的手有些颤颤巍巍地接过了奥塔别克递给他的电话。他的嘴唇无意识地颤抖着。只要看上一眼就不会不明白他现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他咬着他的嘴唇,伸出了手却没有接过那近在咫尺的听筒。
        他的目光看向沙发背后那张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的确是两个非常大的家族。那张合照上有二十几个人。是尤里·普利赛提的所有家人。有奥塔别克,有维克托和勇利,有他们收养的那些孩子,有他们的孙辈,甚至尤里现在老花的眼睛仿佛还能让他看清照片里的他抱着的那个小婴儿。是维克托和勇利的重孙,小女儿艾比的孙子,名字叫约翰。
        “尤里!尤里!他死了!Daddy!Daddy, daddy is dead!”他意识不到他什么时候把听筒放到的耳边,他的目光还看着约翰。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摄的。似乎也不是很久远,他还记得约翰的妈妈是他的粉丝。他还能想起这一切但怎么照片上突然就少了两个人呢。直到他在听筒里听到了娜塔莉亚手足无措的哭喊,他才回到了现实。
        娜塔莉亚今年尚且不满六十。或者说已经快要六十了。但她依旧在电话的另一端蹲在火炉边上,坐在那张陈旧的羊毛地毯上,就在她死去的父亲的圈椅旁边哭泣着。那个位置曾经经常会放一个小板凳,维克托会坐在那把圈椅里给小板凳上的娜塔莉亚讲故事,勇利会拿着两条毛毯扔给他们二人,然后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聊天。玛卡钦会钻到娜塔莉亚的毛毯下。于是她就抱着玛卡钦听维克托讲故事。她依旧在五十年前的位置静静地坐着,抱着五十年前的那条毛毯,在她的父亲身旁哭泣着。但是这一次,没有玛卡钦,没有维克托,连勇利也没有了。
        这张毛毯给了娜塔莉亚太多幸福和痛苦的回忆了。玛卡钦安详地死在这条毛毯下之后,娜塔莉亚把这条毛毯扔了。五十年后维克托临死前的晚上仿佛有预感一样,给了他的四个孩子一件临别礼物,比如娜塔莉亚的这条毯子。现在,勇利盖着另一条维克托的毛毯安详地在维克托的圈椅里永远地沉眠了,她裹着五十年前的那条毯子也再也没有人会来安慰她了。
        她要习惯这一切了。
        他们都要习惯这一切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维克托,也没有勇利了。
        再也没有人会安慰他们了。
        再也没有了。
        “冷静下来。娜塔莉亚,你打电话给威廉、艾比和伊莎了吗?”尤里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地问道。他为他的反应感到惊奇。
        “我打了,我打了。艾比和伊莎马上登机了,威廉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他回我消息了,他刚下飞机,他会马上赶来的,他会马上赶来的。”
        “尤里,尤里,我又没有爸爸了,我又没有爸爸了。尤里!”
         娜塔莉亚的生父名为谢尔盖·维克托罗维奇·布拉金斯基,五十年前在攀登圣女峰的时候遇到雪崩,现在尸骨无存。
        “娜塔莉亚,听着,你现在坐到沙发上去,勇利给你准备早餐了吗?好的,拿起它,吃掉,把空调打开,坐在那里,看个电视或者别的什么的,等我或者威廉到那里。”
        他看见奥塔别克的手里摇晃着他们的那台很久没动过的车的钥匙。他希望今天早上交警没有那么认真。
        当他赶到娜塔莉亚身边的时候。他当然先看到了睡着的勇利。娜塔莉亚把她的毛毯盖在了勇利身上。娜塔莉亚即使已经六十岁了,她依旧很漂亮。没有过多的皱纹,没有多余的脂肪。她今天打扮地非常漂亮还拿着一袋子新鲜的蔬菜,尤里注意到她穿了一条白色的系着湖蓝色腰带的裙子,和她第一个在维克托家过的圣诞节那天一样的裙子。尤里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条裙子是尤里带她去买的。和米拉一起。
        她一定做了充足的准备,想陪勇利度过这第一个没有维克托的圣诞节。
        她根本没有想过,勇利会在这一天不要她了。
        她根本没有想过,她穿得这么漂亮,提前练习了几个月的圣诞大餐,勇利甚至没有听到她准备的那个惊喜 菜单。
        她怎么可能想到最喜欢她的勇利和维克托都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就都不要她了。
        但她要开始习惯了,她变成一个人了。
        尤里也要开始习惯了,他过去作为花滑选手人生最灿烂的回忆里,以及之后幸福的人生里,那些人,只剩下他和奥塔别克了。
        勇利准备的早餐还在桌子上没动过。娜塔莉亚看着那份早餐,一动不动地盯着它。
        “娜塔莉亚——”
        奥塔别克进门看了一眼勇利,站在勇利面前用十几秒的时间沉默地和他道别之后他就走出了房子,他要联系其他人通知这个消息了,等威廉来了,他们还要着手准备葬礼。尤里目送他出了门,轻声对娜塔莉亚说。
        “再也没有早餐了是不是。”娜塔莉亚轻声说着。她拿起她的手机拍了张照片。尤里猜她发了一张SNS。这是和维克托学的。刚来维克托家的时候,维克托为了让她尽快适应勇利的照顾,带头把勇利做的一日三餐发到SNS上,加强他们是一家人的观念。后来在维克托和勇利的周年庆上甚至有粉丝组队重新制作了那些年勇利做过的那些菜发到了网上。
        尤里看了一眼手机,娜塔莉亚发的是:和爸爸一起吃早餐。
        可是再也没有早餐了。她也已经没有爸爸了。那份早餐现在还好好的在桌子上变凉,没有人吃它。
        “娜塔莉亚,接受事实。”
        没有人会和她一起拍照发SNS了,也没有人会给她做早饭了。
        没有了。
        他们都要接受事实。
        再也没有人会打趣他在青年组上逞强炫耀一定要跳四周跳,后来因为私下训练四周跳差点影响发育。再也没有人还念叨他还只有一米六的时候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提起他发育时的令人惊讶地低谷期并以此乐此不疲地重复,也没有人嘲笑他喜欢的那些豹纹虎头的衣服了。
再也没有了。圣诞节大餐从没有中餐和泰国菜之后,又失去了米拉的俄罗斯风味,最后终于没有了地道的豆腐味增汤。
        他们都要接受事实了。
        至少,他们要习惯了。
        远远地就能听见威廉的那只德国牧羊犬的喊声。那只牧羊犬的祖父是勇利和娜塔莉亚送给他的礼物,他第一天加入维克托家的时候收到的。威廉来了。
        “He has gone. I couldn’t just believe it.”威廉是个英国人,他虽然现在会说俄文,但娜塔莉亚下意识地选择了英文。威廉抱住娜塔莉亚,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姐姐,让我去和父亲道别,你能帮我给凯瑟琳倒杯茶吗?”威廉的英国妻子凯瑟琳,是一个文学教授,尤其擅长俄国文学。
         刚过中午,艾比和伊莎贝尔也来了。只有她们和她们的丈夫,她们的孩子暂时留在了尤里家。她们一人一边抓着勇利的手哭得更惨。她们从刚生下来因为是体重过轻的两个女婴就被亲生父母放弃了。勇利和维克托支付了她们的医疗费用并把她们从美国带回了俄罗斯。小时候勇利一只手牵着一个带着她们两个去逛街。维克托和威廉负责拎袋子,娜塔莉亚负责给她们两个挑衣服。她们吃着勇利做的糖葫芦,她们从小就是更为耐心的勇利照顾大的。
        “姐姐——”
        “艾比,伊莎。要接受现实。坚强一点。”娜塔莉亚已经擦干了泪痕,她的目光里看不到一丝悲伤,在她的两个妹妹面前,她要坚强。
        就像尤里。
        纵使内心混乱一片,他依旧没有在娜塔莉亚面前表达哪怕一点点痛苦。
        现在轮到他了。Now it’s his turn.
        尤里心想,轮到他来成为娜塔莉亚的父亲了。


        –––––––––––––––––––––––––––––––


致胜生勇利的支持者:
        前日本花滑运动员胜生勇利,于十二月十二五日上午逝世,终年七十五岁。
        胜生勇利自成为运动员以来,一直受到许多人的爱戴。在他退役之后,感谢你们依旧支持他。我们现在非常抱歉要来宣布这个沉重的消息。
        逝者已经永远沉眠,希望各位能继续美好的生活,珍惜眼前人。


         
子女 娜塔莉亚·谢尔盖耶夫娜·尼基福罗夫
         威廉·维克托罗维奇·尼基福罗夫
         胜生爱子(艾比)
         胜生京子(伊莎贝尔)
挚友 尤里·普利赛提
         奥塔别克·阿尔京


         ––––––––––––––––––––––––––––


         ——我们把这份早饭分了吧。一半我们分掉,另一半分给维克托爸爸和雅科夫爷爷,还有光虹叔叔他们吧。


        “在家属的见证下,同意将胜生勇利先生和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大脑和遗体用作人类科学研究。非常感谢你们对科学的奉献。”
        勇利和维克托的大脑,就在他们眼前被扫描。被复制,成为一个缸中之脑。
        他们当然希望这项实验极低的成功概率在勇利和维克托身上发生奇迹。不论如何,他们依旧想听到他们的声音。维克托的大脑从冷冻室里拿出来了。和勇利的一起,放在营养箱中。
       尤里一瞬间有一种滑稽的感觉,仿佛他们两个还在那里,活着。
       “姐姐,我刚学会了怎么炸猪排。”伊莎贝尔突然说道。
       “那你一会儿可以亲自告诉他。”娜塔莉亚轻声回复着小她十岁的妹妹,就好像五十年前娜塔莉亚哄那个刚学会折一只纸鹤的小女孩一样——那你一会儿可以亲自告诉他,他会很高兴的。
        可是他永远不会吃到了。
        圣诞节快乐,生日快乐,订婚纪念日快乐。
      
–Now we start–


** 是这样的,我总是被tag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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